46.公主的面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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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都在讨论，最近府里那位最难搞的主子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连走路都在哼着曲子。
“周公子最近也不一样了。”一个小侍女说道, “从前虽然对殿下就很温柔了，但那时候就像看妹妹一样, 你看他现在看殿下的眼神——简直要把人溺死过去！”
“怪不得殿下当初对周公子一直念念不忘非要陛下去找他呢。”另一个小侍女作捧心状, “要是有这么好看的人喜欢我……就是死也甘愿了呀。”
“你们说谁死？”一个平淡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雪桑姐姐！”小侍女只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便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雪桑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知道妄议主子是什么罪名吗？”
“雪桑姐姐饶命！我们再不敢犯了！”
“还不回去做自己的事？”
“是！是！”
侍女们霎时便作鸟兽散, 雪桑站在原地，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件事只是平静的公主府的一个小小波澜, 而此时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一，正走在去找另外一位的路上。
“哼~哼哼哼~哼哼~”
苏若卿兴致勃勃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摇摇晃晃地走在绿林间的小路上。
“雾箫！”人未至, 声已到, 她隔着老远看见那片墨绿的衣角, 就开始高兴地遥遥唤道。
听见她的声音, 周雾箫转过身来, 牢牢接住猛扑过来的苏若卿笑道：“殿下。”
“我有个礼物要给你！”苏若卿埋在他怀里, 使劲地蹭了蹭, “猜猜是什么？”
“嗯？”周雾箫揽着她，仔细看了一下她周身，煞有介事地猜测着，“殿下什么也没带着……难道不是物品吗？”
“嗯哼~猜对一半~”小公主从他怀里立起身来，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条绸带，“蒙住眼睛，我带你去！”
周雾箫抱住苏若卿的手紧了一紧，很快放松下来，笑道：“好。”
苏若卿牵着他一路前行，在兜兜转转走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停在了一间小院前。
“到啦！”苏若卿取下遮住他双眼的绸带，笑着说道。
周雾箫还不适应突然的亮光，微微眨了眨眼：“这里是……”
“这里是你弟弟住的地方。”苏若卿笑着说道，“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是太好，想着你见到你弟弟，指不定能精神一些。”
周雾箫一惊，目光复杂地看向她：“殿下……多谢您。”
“这有什么，来，我们进去吧。”苏若卿笑着拉住他，牵着他进了小院。
然而他们刚踏进小院，就被守卫拦住了。
“殿下，皇上吩咐了，不能让除了您之外的人进来。”
苏若卿柳眉一竖：“那我现在下令他可以进来，不行吗？”
“属下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本殿说可以就可以，滚开！”苏若卿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训道，“皇帝哥哥把他给我了就是我的！”
“……”守卫也知道不能和这位小公主正面对抗，只得默默让开了道路。
苏若卿寻找过原身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中，这位小公主还从未见过周雾箫的弟弟周霁笙。
因此在她见到周霁笙的时候，印象显得格外深刻。
如果说周雾箫缥缈似雾，纵使温文尔雅也总有疏离之感，周霁笙则如清风明月，虽然面色苍白形容消瘦，但当他微笑时便像云消雨霁一般令人心驰神往。
而他和周雾箫最大的区别则是在于眼睛，周雾箫的眼中总有一层迷雾，而周霁笙的眼却是清澈透亮的，或许是因为久病缠身面色憔悴，那双眼便显得格外明亮，像是夜空中的点点星子。
“参见公主殿下……”在见到他们时，少年的眼中露出了意外和喜悦，却被他强压着，保持着礼仪准备起身去迎接她。
“不用行礼了，也别叫我公主殿下。”苏若卿见他这样，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是你哥哥的妻子，你该叫我嫂嫂。”
“妻子……？”周霁笙犹疑地小声重复了一句，看了一眼周雾箫的方向，见他点头，便直接唤道，“嫂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若卿在一旁在这两兄弟的动作收进眼底，笑着道：“皇帝哥哥只是生气了而已，待他日后不生气了，我去求一求他，雾箫自然会成我的驸马的呀。”
“是。”周霁笙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他还是顺着苏若卿的意思点了点头。
“原来皇帝哥哥平时就把你放在这里啊……”苏若卿打量了一下周围，撇了撇嘴说道，“真简陋，皇帝哥哥真抠门。”
“这里环境清幽，虽然和公主的院子不能比，但算不得简陋。”周霁笙真心实意地笑道，“陛下也安排了太医每日来给我看诊，霁笙已经很满足了。”
“也是。”苏若卿点点头，“我的院子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闷。”
“你这里也是，实在太闷了！”说到这里，苏若卿转了转眼珠，突然拍掌笑道，“我们出门去吧！”
“殿下？”
“殿下？我去不了了多远的……”
她这句话一出，两兄弟便一起惊讶地看向她。
“去不了多远啊……”而苏若卿却像没感觉到一样，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下，“那我们去郊外的庄子上玩吧！”
“可我无法移动……”周霁笙犹疑地说道。
“没关系！”苏若卿转过头去对雪桑说了一句，“把那东西抬上来。”
“是。”雪桑退了下去，过了不一会，便领着两个人，抬了一架精巧的木制轮椅上来。
“喏，我早就让人做好了。”她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得意洋洋地笑道。
……
“你该多出来走走的。”苏若卿懒洋洋地趴在周霁笙的轮椅边上晒太阳，“外面多好玩呀，待在那种黑漆漆的屋子里，没病都闷出病来了！”
“殿下说的是。”周霁笙并未向她说明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点头笑道。
不得不说，他和周雾箫确实是兄弟，两人笑起来都有一种清风明月的琅琅风流，只是周霁笙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憔悴，并没有周雾箫那样明显，但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病美人感觉。
“好！”苏若卿站起来，高声笑道，“我要去玩水！”
“殿下！万万不可！”雪桑在一旁连忙拦住她，“殿下的风寒还未大好，怎能去玩水？”
“雪桑你好烦哪！”苏若卿怒道，“你要么和我一起去，要么闭嘴！”
“殿下……”
“怎么，本殿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是。”
于是苏若卿拉着雪桑去像两个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一样，跑去玩水了。
在她离开后，周雾箫终于是走过来，坐在周霁笙身旁。
“……霁笙，你还好吗？”沉默半晌，他终于开了口。
“我一切都好，陛下并未为难我。”周霁笙点了点头，看向他，“倒是哥哥，你在殿下身边，过的好吗？”
提到苏若卿，周雾箫看着远处疯闹着的小姑娘，连他也不知道地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我很好。”
“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周霁笙静静地看着他，微微皱眉，“哥哥……我劝你，忘记过去吧，你不该一直陷在仇恨里。”
“我不再恨……亦不会去想前朝之事，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周雾箫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
“那样再好不过了……”周霁笙神情舒展开来，吃力地笑了笑，“公主殿下……她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周雾箫点了点头，突然又叹了一声，“我知道……所以……”
后半句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周霁笙看着自己的哥哥，宁静温和的脸色泛起一丝忧色。
……
“安宁，你把那小子的弟弟带出门了？”在去看了周霁笙之后不过两日，苏若卿就被皇帝叫进了宫里，而见到她时，皇帝第一句话就是询问。
“是啊，怎么了？”苏若卿神在在地玩着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地撇嘴。
“朕的的安宁啊——真是个傻子。”得到她的回答，皇帝带着嘲讽笑了一声，“为了讨他的欢心？你以为你这样做了他就会感激你？”
“我才没这么想呢。”苏若卿很有些不高兴地冲皇帝反驳道，“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该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吗？”
“那是上贡。”皇帝毫不留情地吐槽她，“你被他吃得死死地，迟早翻不了身。”
“我乐意，皇帝哥哥你根本不懂爱情是什么！”
“呵。”似乎已经明白对陷入恋爱智商为零的小公主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皇帝沉下声音，阴沉冰冷地笑了一声，“总而言之，姓周的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你若是吃了亏，不要来找我哭啊，安宁。”
“我才不会呢！”
……
公主府
“我最后问一次，公子当真不愿意助我？”季轻虹急急问道，“若是有周公子相助，必定能扳倒燕王……令弟也可获救，你周氏一族的事也……”
“季将军。”周雾箫淡淡地阻止了她再说下去，“我心意已决，殿下就快回来了，还请您快离开吧。”
“……好吧。”季轻虹一脸不死心的表情，将一枚小小的金牌递给他，“周公子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去京城中叶氏茶馆寻掌柜的传信给我。”
周雾箫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接过了那枚金牌。
“那我便告辞了。”季轻虹向他拱了拱手，就欲离开。
这时，暗处响起一声冷笑：“想走？做梦！”
下人们都在讨论，最近府里那位最难搞的主子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连走路都在哼着曲子。
“周公子最近也不一样了。”一个小侍女说道, “从前虽然对殿下就很温柔了，但那时候就像看妹妹一样, 你看他现在看殿下的眼神——简直要把人溺死过去！”
“怪不得殿下当初对周公子一直念念不忘非要陛下去找他呢。”另一个小侍女作捧心状, “要是有这么好看的人喜欢我……就是死也甘愿了呀。”
“你们说谁死？”一个平淡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雪桑姐姐！”小侍女只随意地转头看了一眼，便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雪桑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知道妄议主子是什么罪名吗？”
“雪桑姐姐饶命！我们再不敢犯了！”
“还不回去做自己的事？”
“是！是！”
侍女们霎时便作鸟兽散, 雪桑站在原地，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件事只是平静的公主府的一个小小波澜, 而此时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一，正走在去找另外一位的路上。
“哼~哼哼哼~哼哼~”
苏若卿兴致勃勃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摇摇晃晃地走在绿林间的小路上。
“雾箫！”人未至, 声已到, 她隔着老远看见那片墨绿的衣角, 就开始高兴地遥遥唤道。
听见她的声音, 周雾箫转过身来, 牢牢接住猛扑过来的苏若卿笑道：“殿下。”
“我有个礼物要给你！”苏若卿埋在他怀里, 使劲地蹭了蹭, “猜猜是什么？”
“嗯？”周雾箫揽着她，仔细看了一下她周身，煞有介事地猜测着，“殿下什么也没带着……难道不是物品吗？”
“嗯哼~猜对一半~”小公主从他怀里立起身来，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条绸带，“蒙住眼睛，我带你去！”
周雾箫抱住苏若卿的手紧了一紧，很快放松下来，笑道：“好。”
苏若卿牵着他一路前行，在兜兜转转走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停在了一间小院前。
“到啦！”苏若卿取下遮住他双眼的绸带，笑着说道。
周雾箫还不适应突然的亮光，微微眨了眨眼：“这里是……”
“这里是你弟弟住的地方。”苏若卿笑着说道，“我看你最近精神不是太好，想着你见到你弟弟，指不定能精神一些。”
周雾箫一惊，目光复杂地看向她：“殿下……多谢您。”
“这有什么，来，我们进去吧。”苏若卿笑着拉住他，牵着他进了小院。
然而他们刚踏进小院，就被守卫拦住了。
“殿下，皇上吩咐了，不能让除了您之外的人进来。”
苏若卿柳眉一竖：“那我现在下令他可以进来，不行吗？”
“属下不能……”
“什么能不能的！本殿说可以就可以，滚开！”苏若卿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训道，“皇帝哥哥把他给我了就是我的！”
“……”守卫也知道不能和这位小公主正面对抗，只得默默让开了道路。
苏若卿寻找过原身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中，这位小公主还从未见过周雾箫的弟弟周霁笙。
因此在她见到周霁笙的时候，印象显得格外深刻。
如果说周雾箫缥缈似雾，纵使温文尔雅也总有疏离之感，周霁笙则如清风明月，虽然面色苍白形容消瘦，但当他微笑时便像云消雨霁一般令人心驰神往。
而他和周雾箫最大的区别则是在于眼睛，周雾箫的眼中总有一层迷雾，而周霁笙的眼却是清澈透亮的，或许是因为久病缠身面色憔悴，那双眼便显得格外明亮，像是夜空中的点点星子。
“参见公主殿下……”在见到他们时，少年的眼中露出了意外和喜悦，却被他强压着，保持着礼仪准备起身去迎接她。
“不用行礼了，也别叫我公主殿下。”苏若卿见他这样，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是你哥哥的妻子，你该叫我嫂嫂。”
“妻子……？”周霁笙犹疑地小声重复了一句，看了一眼周雾箫的方向，见他点头，便直接唤道，“嫂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苏若卿在一旁在这两兄弟的动作收进眼底，笑着道：“皇帝哥哥只是生气了而已，待他日后不生气了，我去求一求他，雾箫自然会成我的驸马的呀。”
“是。”周霁笙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他还是顺着苏若卿的意思点了点头。
“原来皇帝哥哥平时就把你放在这里啊……”苏若卿打量了一下周围，撇了撇嘴说道，“真简陋，皇帝哥哥真抠门。”
“这里环境清幽，虽然和公主的院子不能比，但算不得简陋。”周霁笙真心实意地笑道，“陛下也安排了太医每日来给我看诊，霁笙已经很满足了。”
“也是。”苏若卿点点头，“我的院子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闷。”
“你这里也是，实在太闷了！”说到这里，苏若卿转了转眼珠，突然拍掌笑道，“我们出门去吧！”
“殿下？”
“殿下？我去不了了多远的……”
她这句话一出，两兄弟便一起惊讶地看向她。
“去不了多远啊……”而苏若卿却像没感觉到一样，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下，“那我们去郊外的庄子上玩吧！”
“可我无法移动……”周霁笙犹疑地说道。
“没关系！”苏若卿转过头去对雪桑说了一句，“把那东西抬上来。”
“是。”雪桑退了下去，过了不一会，便领着两个人，抬了一架精巧的木制轮椅上来。
“喏，我早就让人做好了。”她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得意洋洋地笑道。
……
“你该多出来走走的。”苏若卿懒洋洋地趴在周霁笙的轮椅边上晒太阳，“外面多好玩呀，待在那种黑漆漆的屋子里，没病都闷出病来了！”
“殿下说的是。”周霁笙并未向她说明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点头笑道。
不得不说，他和周雾箫确实是兄弟，两人笑起来都有一种清风明月的琅琅风流，只是周霁笙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憔悴，并没有周雾箫那样明显，但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病美人感觉。
“好！”苏若卿站起来，高声笑道，“我要去玩水！”
“殿下！万万不可！”雪桑在一旁连忙拦住她，“殿下的风寒还未大好，怎能去玩水？”
“雪桑你好烦哪！”苏若卿怒道，“你要么和我一起去，要么闭嘴！”
“殿下……”
“怎么，本殿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是。”
于是苏若卿拉着雪桑去像两个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一样，跑去玩水了。
在她离开后，周雾箫终于是走过来，坐在周霁笙身旁。
“……霁笙，你还好吗？”沉默半晌，他终于开了口。
“我一切都好，陛下并未为难我。”周霁笙点了点头，看向他，“倒是哥哥，你在殿下身边，过的好吗？”
提到苏若卿，周雾箫看着远处疯闹着的小姑娘，连他也不知道地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我很好。”
“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周霁笙静静地看着他，微微皱眉，“哥哥……我劝你，忘记过去吧，你不该一直陷在仇恨里。”
“我不再恨……亦不会去想前朝之事，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周雾箫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
“那样再好不过了……”周霁笙神情舒展开来，吃力地笑了笑，“公主殿下……她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周雾箫点了点头，突然又叹了一声，“我知道……所以……”
后半句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周霁笙看着自己的哥哥，宁静温和的脸色泛起一丝忧色。
……
“安宁，你把那小子的弟弟带出门了？”在去看了周霁笙之后不过两日，苏若卿就被皇帝叫进了宫里，而见到她时，皇帝第一句话就是询问。
“是啊，怎么了？”苏若卿神在在地玩着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地撇嘴。
“朕的的安宁啊——真是个傻子。”得到她的回答，皇帝带着嘲讽笑了一声，“为了讨他的欢心？你以为你这样做了他就会感激你？”
“我才没这么想呢。”苏若卿很有些不高兴地冲皇帝反驳道，“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该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吗？”
“那是上贡。”皇帝毫不留情地吐槽她，“你被他吃得死死地，迟早翻不了身。”
“我乐意，皇帝哥哥你根本不懂爱情是什么！”
“呵。”似乎已经明白对陷入恋爱智商为零的小公主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皇帝沉下声音，阴沉冰冷地笑了一声，“总而言之，姓周的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将来你若是吃了亏，不要来找我哭啊，安宁。”
“我才不会呢！”
……
公主府
“我最后问一次，公子当真不愿意助我？”季轻虹急急问道，“若是有周公子相助，必定能扳倒燕王……令弟也可获救，你周氏一族的事也……”
“季将军。”周雾箫淡淡地阻止了她再说下去，“我心意已决，殿下就快回来了，还请您快离开吧。”
“……好吧。”季轻虹一脸不死心的表情，将一枚小小的金牌递给他，“周公子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去京城中叶氏茶馆寻掌柜的传信给我。”
周雾箫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接过了那枚金牌。
“那我便告辞了。”季轻虹向他拱了拱手，就欲离开。
这时，暗处响起一声冷笑：“想走？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