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美美哒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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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年级第一每节课都在外面罚站的么？
而且还是本人自动自发自觉出去罚站。
理由很简单啊，同桌之间大约有超过一臂的距离。
但是站在窗口看里面，她和他，只要一掌的距离。
靠窗坐的同学应该都有这样的体会，可以拿墙壁当靠椅用。
原本，在没有晓栩的情况下，韩逸辞通常都会靠着墙壁，将头抵在窗上。
想象一下，如果这时候窗外有个人，将脸凑近。
隔着一扇窗的亲密接触。
然而，自从出现了晓栩这个变态，韩逸辞甚至把桌子往外挪了几厘米，上课时的坐姿更是端正的不得了。
一掌距离变成两掌。
我们要理解他，正常人遇到痴汉的反应一是躲，二是抽。
虽然我们的冷玉美人可能真的很想抽她，奈何晓栩是个女生啊！
比他矮三十厘米的女生啊！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好吧，还真躲不起。
晓栩同时加入两个社团，但是时间上不冲突。
正式的社团活动时间，弓道社在中午，话剧社在放学后。
其他的时间，你当然也可以去社团练习，不过基于之前所说场地不够的问题，你很有可能在非社团活动时间遇到其他社团的社员。
这也就是为什么韩逸辞能去不同社团串门的原因。
顺便一提，学校的门禁是十点。
也就是在十点之后所有教室全部落锁，校门关闭。
这所高中并不是全寄宿制学校，但是教学园区旁有几栋宿舍大楼。
十点一到，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出不去。
总有种……很方便“听奶奶讲鬼故事”的感觉。
嘛，最恐怖的恶鬼暂时还不想做什么，专心致志勾搭美人。
天气越来越冷了。
你说，纤细脆弱的小少女大冬天的在教学楼外罚站，都不人道啊！
……而且这只小少女依旧只穿一件衬衫一件大衣。
说过了，韩逸辞是冷漠不是冷血，他劝过晓栩让她回来安安分分上课。
但是对于晓栩来说，美色大于一切。
大家都懂的！
教室里有空调。
这是重点！
室内外温差大，窗户上积起一层水汽，窗里的人变得模糊不清。
晓栩还在外头。
要说担心么……该说是有一份奇怪的责任感。
晓栩是为了他。
虽然他并没有这么要求过。
但是有句话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韩逸辞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没理由眼看着一个少女因为自己一直在外头受冻。
不过全校师生真的是被这个女孩吓得不清。
正常人干得出这种事？
因为晓栩成绩好，所以上不上课的确不是大事。
她没有扰乱课堂纪律，只是安安静静在窗口盯梢。
行为是变态了一点，但是真的谁都没有妨碍……哦，韩逸辞啊，他不是默认了么？
真的没有妨碍。
晓栩身体娇小，杵在窗口只是为了看韩逸辞一个人。
高大的男生完全将少女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教室里的人就算转头基本上也只看得见韩逸辞。
唯一的例外就是韩逸辞前头的同学吧，不过对方干毛要犯这个病将头一百八十度转过来？
所以，只要将晓栩当成透明人，老师们也就随她去了。
久而久之，很容易被人淡忘了。
只有韩逸辞一个人，看得见她，感受得到她的视线，并且在日复一日中逐渐习惯她的存在。
水汽是积攒在教室这面的窗户。
韩逸辞不主动擦拭窗户的话，晓栩都快要见不到他了。
不过……
你确定，是晓栩，见不到他？
起初，在看不清的时候，晓栩还会用指甲敲击窗户，或是将额头和双手紧贴窗户表示自己的存在。
当然，韩逸辞并没有理会她。
奇怪的是，晓栩似乎放弃了让韩逸辞擦拭窗户以便她看清。
有时候贴上一只手，有时候贴上两只手，更有时候把一张血喷大口贴了上来。
她在告诉他。
我在这里。
如果有一天，这种独特的表达方式……消失了呢？
韩逸辞看到过很多次，晓栩用自己的手指坳成不同造型贴在窗户上。
多数情况下，是心形。
晓栩是把那扇覆满水汽的窗户当做投影了。
想象一下皮影戏的原理就能明白。
通过水汽看东西当然模糊，但是颜色可以分辨出来。
然后有那么一天，晓栩第一节课就出去了。
但是到快要中午时，韩逸辞都没有在窗户上看到任何投影。
其实吧，没有理由去关注这些。
可以这么想，这个女孩可能是被拒绝次数多了，不想再坚持了。
没准啊，她是偷偷跑到楼上去偷窥蔺瑧也说不定呢？
你知不知道，禁忌之门一旦开启，就不会再给你机会将它关上。
韩逸辞的手伸向了窗户。
很简单，只要用手轻轻一抹，他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没有人。
是没有来过。
还是已经走了。
窗户很快又被新的水汽覆盖。
韩逸辞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
有那么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还是自己的邻桌，对方的死活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韩逸辞有晓栩的手机号。
当然是因为他们同是学生会干部。
可是，晓栩从来没有发过一条短信，或是打过一个电话给他。
韩逸辞一直觉得她很奇怪，事实证明她真的非常奇怪。
不奇怪，其实晓栩对电子产品没什么兴趣而已。
晓栩更喜欢面对面，眼对眼……嗯，最好嘴对嘴。
韩逸辞的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手机，只是捏着。
太没有道理了。
他没有道理去关心她怎么样。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她不想再追逐他……
重要么？
晓栩是不是想要放弃这个人，重要么？
下课铃响了。
破天荒的，韩逸辞第一个走出教室。
全班同学：怎么回事？！天要下红雨了？！学校要被台风刮走了？！学生会被炸了？！蔺瑧男神被绑架了？！韩男神竟然那么火急火燎的！
不，只是有一个人失踪了而已。
并且只失踪了四个小时不到。
啊……说起来，要让一个人致死其实连四分钟都不用。【摊手】
韩逸辞首选的地点自然是食堂。
别的不说，午餐时间，某人必定是风雨无阻的第一个冲到这里。
没有。
没有。
哪里都没有。
这个时候韩逸辞就可以认定，她一定出事了。
除非，她离开了学校。
可是学校到处都有警卫，没有什么事不允许学生出校门。
晓栩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外面有人找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百分之九十九是出事了。
呐，韩逸辞，为什么你能这么断定呢？你原来是……这么的，了解她么？
食堂没有的话，就要回到第一事发地点了。
离开食堂的时候，正好遇到蔺瑧。
蔺瑧表示惊奇，他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个人脸上看到过类似于“焦急”的情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韩逸辞抿了抿唇，似乎有一种不能宣之于口的感觉，“……她不见了。”
蔺瑧更加惊奇，“她？”
男的他还是女的她？谁不见了能让这个人感到焦急？
不过很快，蔺瑧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食堂里扫了一圈，“你说晓栩？”
韩逸辞点点头，“从早上就没有见到她。”
是的，作为同学，作为同事，然后勉强作为朋友，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放任一个女孩子不管。
“她会不会……”
“不会。”
蔺瑧看着他。
晓栩在学校里没有朋友，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除了围着韩逸辞或者蔺瑧打转以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为什么，韩逸辞可以断定呢？
蔺瑧带着某些不明的意味笑了笑，“我们一起去找吧。”
韩逸辞下意识想要拒绝，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想拒绝。
就像，你不知道，你的心乱了，为什么乱了。
“走吧。”蔺瑧笑着拍了拍韩逸辞的肩膀。
呐，韩逸辞，如果啊，如果晓栩真的放弃你了。
你说，好不好？
第一事发地点在哪里？
窗外。
虽然从第一节课就不见人，但是这不意味着晓栩真的没有来过。
窗外是一圈绿化带。
为了不挡住学生的视野，种的是花。
不高不矮，大约和窗口齐平。
这样的高度，是不是会隐藏些什么？
比如说……一个少女。
没有见到人的时候，可以安慰自己说，她只是玩心过了，去找别的玩具了。
而且，中午不是弓道社社团活动的时间么？
有无数理由可以解释。
但是韩逸辞为什么，会那么坚定的选择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性。
少女倒在花丛里。
就连蔺瑧都吓了一跳。
韩逸辞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他和晓栩之间的事情，蔺瑧只是通过别人的八卦得知。
为什么这个少女会在这里。
为什么韩逸辞会知道少女在这里。
为什么……韩逸辞会那么急切的上前把少女抱在怀里。
“她发烧了。”
而且都烧到昏迷了。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蔺瑧清澈的眼神直视韩逸辞。
这样的眼神会让人无所遁形。
可是韩逸辞并没有什么要隐藏的。
“她一直都会在窗口看我。所以一上午没有看到她，我就判断她出事了。”
一个上午不见人。
“才”一个上午。
和“已经”一个上午。
概念是不同的。
蔺瑧觉得韩逸辞很焦虑。
那是思考之后得出“晓栩出事”的结论才开始焦虑。
并没有他以为的那种事发生。
可是硬要说的话，韩逸辞是真的关心晓栩的。
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就很难说清楚了。
这两个人都没有恋爱过，所以不清楚。
如果真的喜欢上，爱上了，那么，哪怕离开十分钟，都会坐立不安。
但是很明显，韩逸辞将晓栩划分到自己人的范围，才会为她忧心。
……不。
蔺瑧为什么会多想。
因为，明明现场有他在，韩逸辞为什么还要亲手……抱起那个女孩？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用抱。
少年人的心思，懵懂而暧昧，他们自己看不清，别人是帮不了的。
那个娇小的少女，在少年怀里只有那么一点。
韩逸辞无法不去想，那一天，她说的那些话。
——被你牢牢的圈在怀里。那样的紧密，那样的温暖。她毫无反抗，或者说，根本不想反抗。任你索求，任你摧残。
少女纤细小巧的手指无意识的攥住了少年的衣襟。
——在你宽厚的怀抱中，囚禁着一个那样娇小的女孩，仿佛你微微一用力，她就会被你彻底揉碎，摁进身体。
平时一直高高扬起的小脑袋可怜兮兮的耷拉在他胸口。
——不敢放手，好像一松开手，她就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
语言，成为了现实。
——找不到她……可怎么办呢？
呐，如果刚才真的没有找到她，你……要怎么办呢？
你见过，年级第一每节课都在外面罚站的么？
而且还是本人自动自发自觉出去罚站。
理由很简单啊，同桌之间大约有超过一臂的距离。
但是站在窗口看里面，她和他，只要一掌的距离。
靠窗坐的同学应该都有这样的体会，可以拿墙壁当靠椅用。
原本，在没有晓栩的情况下，韩逸辞通常都会靠着墙壁，将头抵在窗上。
想象一下，如果这时候窗外有个人，将脸凑近。
隔着一扇窗的亲密接触。
然而，自从出现了晓栩这个变态，韩逸辞甚至把桌子往外挪了几厘米，上课时的坐姿更是端正的不得了。
一掌距离变成两掌。
我们要理解他，正常人遇到痴汉的反应一是躲，二是抽。
虽然我们的冷玉美人可能真的很想抽她，奈何晓栩是个女生啊！
比他矮三十厘米的女生啊！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好吧，还真躲不起。
晓栩同时加入两个社团，但是时间上不冲突。
正式的社团活动时间，弓道社在中午，话剧社在放学后。
其他的时间，你当然也可以去社团练习，不过基于之前所说场地不够的问题，你很有可能在非社团活动时间遇到其他社团的社员。
这也就是为什么韩逸辞能去不同社团串门的原因。
顺便一提，学校的门禁是十点。
也就是在十点之后所有教室全部落锁，校门关闭。
这所高中并不是全寄宿制学校，但是教学园区旁有几栋宿舍大楼。
十点一到，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出不去。
总有种……很方便“听奶奶讲鬼故事”的感觉。
嘛，最恐怖的恶鬼暂时还不想做什么，专心致志勾搭美人。
天气越来越冷了。
你说，纤细脆弱的小少女大冬天的在教学楼外罚站，都不人道啊！
……而且这只小少女依旧只穿一件衬衫一件大衣。
说过了，韩逸辞是冷漠不是冷血，他劝过晓栩让她回来安安分分上课。
但是对于晓栩来说，美色大于一切。
大家都懂的！
教室里有空调。
这是重点！
室内外温差大，窗户上积起一层水汽，窗里的人变得模糊不清。
晓栩还在外头。
要说担心么……该说是有一份奇怪的责任感。
晓栩是为了他。
虽然他并没有这么要求过。
但是有句话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韩逸辞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没理由眼看着一个少女因为自己一直在外头受冻。
不过全校师生真的是被这个女孩吓得不清。
正常人干得出这种事？
因为晓栩成绩好，所以上不上课的确不是大事。
她没有扰乱课堂纪律，只是安安静静在窗口盯梢。
行为是变态了一点，但是真的谁都没有妨碍……哦，韩逸辞啊，他不是默认了么？
真的没有妨碍。
晓栩身体娇小，杵在窗口只是为了看韩逸辞一个人。
高大的男生完全将少女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
教室里的人就算转头基本上也只看得见韩逸辞。
唯一的例外就是韩逸辞前头的同学吧，不过对方干毛要犯这个病将头一百八十度转过来？
所以，只要将晓栩当成透明人，老师们也就随她去了。
久而久之，很容易被人淡忘了。
只有韩逸辞一个人，看得见她，感受得到她的视线，并且在日复一日中逐渐习惯她的存在。
水汽是积攒在教室这面的窗户。
韩逸辞不主动擦拭窗户的话，晓栩都快要见不到他了。
不过……
你确定，是晓栩，见不到他？
起初，在看不清的时候，晓栩还会用指甲敲击窗户，或是将额头和双手紧贴窗户表示自己的存在。
当然，韩逸辞并没有理会她。
奇怪的是，晓栩似乎放弃了让韩逸辞擦拭窗户以便她看清。
有时候贴上一只手，有时候贴上两只手，更有时候把一张血喷大口贴了上来。
她在告诉他。
我在这里。
如果有一天，这种独特的表达方式……消失了呢？
韩逸辞看到过很多次，晓栩用自己的手指坳成不同造型贴在窗户上。
多数情况下，是心形。
晓栩是把那扇覆满水汽的窗户当做投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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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那么一天，晓栩第一节课就出去了。
但是到快要中午时，韩逸辞都没有在窗户上看到任何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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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辞的手伸向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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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辞有晓栩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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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辞一直觉得她很奇怪，事实证明她真的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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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逸辞的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手机，只是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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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道理去关心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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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韩逸辞第一个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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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有一个人失踪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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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起来，要让一个人致死其实连四分钟都不用。【摊手】
韩逸辞首选的地点自然是食堂。
别的不说，午餐时间，某人必定是风雨无阻的第一个冲到这里。
没有。
没有。
哪里都没有。
这个时候韩逸辞就可以认定，她一定出事了。
除非，她离开了学校。
可是学校到处都有警卫，没有什么事不允许学生出校门。
晓栩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外面有人找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百分之九十九是出事了。
呐，韩逸辞，为什么你能这么断定呢？你原来是……这么的，了解她么？
食堂没有的话，就要回到第一事发地点了。
离开食堂的时候，正好遇到蔺瑧。
蔺瑧表示惊奇，他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个人脸上看到过类似于“焦急”的情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韩逸辞抿了抿唇，似乎有一种不能宣之于口的感觉，“……她不见了。”
蔺瑧更加惊奇，“她？”
男的他还是女的她？谁不见了能让这个人感到焦急？
不过很快，蔺瑧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食堂里扫了一圈，“你说晓栩？”
韩逸辞点点头，“从早上就没有见到她。”
是的，作为同学，作为同事，然后勉强作为朋友，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放任一个女孩子不管。
“她会不会……”
“不会。”
蔺瑧看着他。
晓栩在学校里没有朋友，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除了围着韩逸辞或者蔺瑧打转以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为什么，韩逸辞可以断定呢？
蔺瑧带着某些不明的意味笑了笑，“我们一起去找吧。”
韩逸辞下意识想要拒绝，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想拒绝。
就像，你不知道，你的心乱了，为什么乱了。
“走吧。”蔺瑧笑着拍了拍韩逸辞的肩膀。
呐，韩逸辞，如果啊，如果晓栩真的放弃你了。
你说，好不好？
第一事发地点在哪里？
窗外。
虽然从第一节课就不见人，但是这不意味着晓栩真的没有来过。
窗外是一圈绿化带。
为了不挡住学生的视野，种的是花。
不高不矮，大约和窗口齐平。
这样的高度，是不是会隐藏些什么？
比如说……一个少女。
没有见到人的时候，可以安慰自己说，她只是玩心过了，去找别的玩具了。
而且，中午不是弓道社社团活动的时间么？
有无数理由可以解释。
但是韩逸辞为什么，会那么坚定的选择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性。
少女倒在花丛里。
就连蔺瑧都吓了一跳。
韩逸辞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他和晓栩之间的事情，蔺瑧只是通过别人的八卦得知。
为什么这个少女会在这里。
为什么韩逸辞会知道少女在这里。
为什么……韩逸辞会那么急切的上前把少女抱在怀里。
“她发烧了。”
而且都烧到昏迷了。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蔺瑧清澈的眼神直视韩逸辞。
这样的眼神会让人无所遁形。
可是韩逸辞并没有什么要隐藏的。
“她一直都会在窗口看我。所以一上午没有看到她，我就判断她出事了。”
一个上午不见人。
“才”一个上午。
和“已经”一个上午。
概念是不同的。
蔺瑧觉得韩逸辞很焦虑。
那是思考之后得出“晓栩出事”的结论才开始焦虑。
并没有他以为的那种事发生。
可是硬要说的话，韩逸辞是真的关心晓栩的。
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就很难说清楚了。
这两个人都没有恋爱过，所以不清楚。
如果真的喜欢上，爱上了，那么，哪怕离开十分钟，都会坐立不安。
但是很明显，韩逸辞将晓栩划分到自己人的范围，才会为她忧心。
……不。
蔺瑧为什么会多想。
因为，明明现场有他在，韩逸辞为什么还要亲手……抱起那个女孩？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用抱。
少年人的心思，懵懂而暧昧，他们自己看不清，别人是帮不了的。
那个娇小的少女，在少年怀里只有那么一点。
韩逸辞无法不去想，那一天，她说的那些话。
——被你牢牢的圈在怀里。那样的紧密，那样的温暖。她毫无反抗，或者说，根本不想反抗。任你索求，任你摧残。
少女纤细小巧的手指无意识的攥住了少年的衣襟。
——在你宽厚的怀抱中，囚禁着一个那样娇小的女孩，仿佛你微微一用力，她就会被你彻底揉碎，摁进身体。
平时一直高高扬起的小脑袋可怜兮兮的耷拉在他胸口。
——不敢放手，好像一松开手，她就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
语言，成为了现实。
——找不到她……可怎么办呢？
呐，如果刚才真的没有找到她，你……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