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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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眸中却一片冰冷，她没有听胖妇的话，反而抬起腿，重重的一脚提在胖妇女的身上，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胖妇女后退了两步，‘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仿佛地震了一般。
胖妇女哀嚎了一声，半天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办公室里的三个女老师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胖妇女脸涨得通红，觉得今天丢人丢到家了。
不过这样想着，她却没有再试图往起来爬，反而双腿伸直分开，做出一个要耍无赖的样子，然而，还不等她张开嘴巴嚎叫，就忽然感觉到自己眼前出现一道阴影。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上秦墨冷若冰霜的眼睛，她的身体不由的一抖，对方眼中没有一点温度，看她就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秦墨嗤笑一声：“空手道五段，散打青龙。”
别人对秦墨这两句话莫名其妙，但叶安然却懂，秦墨从小就长的漂亮，不仅是学校里的校花，就连别的学校都有很多男生慕名而来，每天都有情书和好吃的将抽屉塞得满满的，桌子上也堆得都是，还有一些掉在了地上。
只是秦墨向来高冷，看都不看一眼就将那些情书和吃的扔进垃圾桶里，后来有个职业学校的女混混来找茬，说秦墨把她的男神勾引跑了，秦墨依旧一副冰冷的样子。
直接将那个女混混惹毛，女混混带了十几个女生将秦墨按在地上踢打，后来还是秦月看到连忙报了警，才将那群女混混吓跑，不过临走前还警告了一番。
之后秦墨便报了散打班和空手道的培训班，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秦墨竟然还在坚持。
不过很快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知道秦墨说的什么意思，那胖妇女虽然不知道这些等级是什么意思，但联想到刚才秦墨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胳膊和将她踹到，也能感觉出来秦墨很厉害。
胖妇女是个市井小民，但要是遇到好欺负的，会咄咄逼人，遇上那些厉害的，自然就软弱三分。
在秦墨这里碰了壁，胖妇女顾不上屁股上的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自己女儿的手腕，粗鲁的拽着她朝办公室外面走，一边走，嘴里一边叫骂。
“小野种。”
“没人要的杂种。”
“……”
这些字眼听得叶安然脸色惨白，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胖妇女叫住：“你说什么！”
胖妇女害怕秦墨，但却不怕叶安然，她停下脚步扭身，冷哼了一声，昂起下巴：“我说什么你会不懂，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贱种，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叶安然的呼吸一滞，心直直的往下坠，坠进望不到底的深渊中，她感觉到环着她脖子的孩子细细的胳膊在用力，她在不安。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嘶哑，目光却直直的射向胖妇女：“你听谁说我，我家孩子没父亲，那你家孩子呢！”
胖妇女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掐着嗓子尖声道：“谁说的，自然是班上的小孩子说的，上学都快一年了，开班会是你，每周周五接孩子回家的是你，周一送学校的也是你，也从不见她提自己的爸爸，难道不是小野种是什么。”
说到这里，胖妇女顿住，上下打量了叶安然一眼，嘲讽道：“就你这幅穷酸样子，哪个男人会娶你，我看不会是你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吧！”
说完这话，胖妇女也不等叶安然开口，便转身朝外走，她走的很快，被她抓着的孩子跟不上她的脚步，差点摔倒在地上，但妇人却没有理会，还是朝前走。
一直等下了楼梯，胖妇女才感觉到秦墨那种带着压迫人的视线消失，她松了口气，想到最后秦墨杀人般的目光时，心中不寒而栗。
办公室中，叶安然眼睁睁的看着胖夫人带着胜利的姿态离开，来不及开口反驳。其实有什么好反驳的呢，孩子生下来确实没有父亲，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会亲自送孩子上学，接孩子放学，用来给别人一种她是有父亲的错觉，可她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她应该早就预料到，毕竟曾经不止一次听过和见到过那些单亲家庭或者无父无母的孩子会被小朋友孤立和谩骂。天真漫烂的孩子才是最残忍的，她们的口无遮拦就像是一把刀插在受害者的身上。
尽管伤口可以愈合，只是疤痕却会永久的留下，哪怕时光在长久，它都是一道无法磨灭的阴影。叶安然想哭，眼中的泪花已经积满了整个眼眶，她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但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低着头将眼泪逼回。
她不可以哭，也不能哭，这里还有欣摇的班主任，还有别的班的老师，她要是真的哭出来，那岂不是间接确认了那胖妇女说的话。
她不仅不能哭出来，还要用最好的姿态去面对另外三名老师，她下意识的挺直腰：“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刚刚让您看笑话了。”
在班主任的陈述下，叶安然终于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同学之间聊天聊到有关父母的事情时，叶欣瑶说自己没见过爸爸，就被那个女同学骂，最后两人开始打架。
临走前，欣摇的班主任问了句关于欣摇爸爸的事情，叶安然愣了一下，撒谎道：“我男人她去外地打工，回来的机会很少。”
她说的很真挚，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直直的看向班主任，所以办公室里没人怀疑，班主任听了后也点点头，道了一声你很辛苦。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叶安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秦墨，之前因为太着急，她也没有留意秦墨，原以为对方会开车离开，但没想到会跟着她进办公室。
直到她出手帮她的时候，她才蓦然发现秦墨的存在，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帮她时，那刹那间的感动，一颗心也‘砰砰砰’跳动的厉害。
但也只是那时，过后她便冷静下来，她不想去探究秦墨为何好端端的帮她，就如秦墨之前会给她买治疗痛经的药。她们之间相隔的不止是漫长的七年，还有很多东西。
哪怕时光像是晨起初升的太阳将露水蒸发一样将怨愤也消磨干净，她们也无法再在一起，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在秦墨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就毁了个彻底。
她想，就这样吧！
她用着淡漠疏离的态度和感激的口吻道：“谢谢秦总的帮忙。”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出现了她看不懂的东西，她没有回答她的话。
叶安然也没有执着的去听对方那句‘不客气’，而是抱着孩子一步步走下楼梯。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幸好学校楼梯上有灯，将台阶照的一清二楚，只是抱着孩子下楼有些吃力。
像是察觉到她的辛苦，孩子乖巧的道：“妈妈，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她将孩子放下来，牵着孩子的手下楼梯，其实像叶欣瑶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喜欢被人牵着，她见过很多孩子，哪怕是女孩子，在过马路时大人要拉着手都被拒绝。
但她的欣摇从小就乖巧，从来都很听她的话，可就是这样，才更让她心痛，那时决定要孩子的时候，她就一直想着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当小公主无忧无虑，快乐的过一辈子，就像是她的父亲对她一样。
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后，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她本来不想生下欣摇的，毕竟那时岁月那样艰难，欣摇要是生下来恐怕会跟着她受苦，她舍不得。
只是当抚摸自己的小腹时，她忽然就觉得心中一片柔软，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中生出，她舍不得打掉这个小孩，哪怕将来生活在艰辛，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好的生活。
秦墨一路都跟在她们的身后，她听到她清晰地脚步声，直到快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脚步声终于消失，这让她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她牵着孩子的手走出学校，孩子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她：“妈妈，那个阿姨是谁？”
“妈妈的老板。”
孩子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尽管心中还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但她没再开口，因为她察觉到叶安然冷淡的口气。
出了校门叶安然就带着孩子朝站牌的位置走，途中秦墨开着车停在她身边，降下玻璃窗看着她：“上车。”
她客气的道：“不麻烦秦总了，我们坐公交车就行。”
站台上等车的人很多，等车来了后更是一窝蜂的往上往上挤，叶安然本来是牵着叶欣瑶的手，但人太多，她怕两人被挤的分开，所以将孩子抱了起来。
等好不容易上了车，叶安然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没有将叶欣瑶放下，车上站满了人，孩子太小，她不放心，怕有人没看见将孩子打到或者踢到。
她站的位置是公交车前门最外面，整个后背都贴在门上，开车的司机不断的对她喊着让她往里面走，别挡着开门。只是站在车过道上的人不挪动，她能走到哪里去。
不过她还是尽力的往后面挤，一边挤一边小声的让人让让，毕竟到了下一站的时候，前门要开，她若是不动就会被夹住。只是太过艰难，好不容易挤到车过道中间的时候，不知道收了多少的谩骂和白眼。
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久到她的胳膊和腿都有些酸疼，孩子小声道：“妈妈，我下来吧！”
秦墨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眸中却一片冰冷，她没有听胖妇的话，反而抬起腿，重重的一脚提在胖妇女的身上，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胖妇女后退了两步，‘砰’的一声坐倒在地上，仿佛地震了一般。
胖妇女哀嚎了一声，半天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办公室里的三个女老师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胖妇女脸涨得通红，觉得今天丢人丢到家了。
不过这样想着，她却没有再试图往起来爬，反而双腿伸直分开，做出一个要耍无赖的样子，然而，还不等她张开嘴巴嚎叫，就忽然感觉到自己眼前出现一道阴影。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上秦墨冷若冰霜的眼睛，她的身体不由的一抖，对方眼中没有一点温度，看她就像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秦墨嗤笑一声：“空手道五段，散打青龙。”
别人对秦墨这两句话莫名其妙，但叶安然却懂，秦墨从小就长的漂亮，不仅是学校里的校花，就连别的学校都有很多男生慕名而来，每天都有情书和好吃的将抽屉塞得满满的，桌子上也堆得都是，还有一些掉在了地上。
只是秦墨向来高冷，看都不看一眼就将那些情书和吃的扔进垃圾桶里，后来有个职业学校的女混混来找茬，说秦墨把她的男神勾引跑了，秦墨依旧一副冰冷的样子。
直接将那个女混混惹毛，女混混带了十几个女生将秦墨按在地上踢打，后来还是秦月看到连忙报了警，才将那群女混混吓跑，不过临走前还警告了一番。
之后秦墨便报了散打班和空手道的培训班，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秦墨竟然还在坚持。
不过很快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知道秦墨说的什么意思，那胖妇女虽然不知道这些等级是什么意思，但联想到刚才秦墨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胳膊和将她踹到，也能感觉出来秦墨很厉害。
胖妇女是个市井小民，但要是遇到好欺负的，会咄咄逼人，遇上那些厉害的，自然就软弱三分。
在秦墨这里碰了壁，胖妇女顾不上屁股上的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自己女儿的手腕，粗鲁的拽着她朝办公室外面走，一边走，嘴里一边叫骂。
“小野种。”
“没人要的杂种。”
“……”
这些字眼听得叶安然脸色惨白，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胖妇女叫住：“你说什么！”
胖妇女害怕秦墨，但却不怕叶安然，她停下脚步扭身，冷哼了一声，昂起下巴：“我说什么你会不懂，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贱种，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叶安然的呼吸一滞，心直直的往下坠，坠进望不到底的深渊中，她感觉到环着她脖子的孩子细细的胳膊在用力，她在不安。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嘶哑，目光却直直的射向胖妇女：“你听谁说我，我家孩子没父亲，那你家孩子呢！”
胖妇女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掐着嗓子尖声道：“谁说的，自然是班上的小孩子说的，上学都快一年了，开班会是你，每周周五接孩子回家的是你，周一送学校的也是你，也从不见她提自己的爸爸，难道不是小野种是什么。”
说到这里，胖妇女顿住，上下打量了叶安然一眼，嘲讽道：“就你这幅穷酸样子，哪个男人会娶你，我看不会是你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吧！”
说完这话，胖妇女也不等叶安然开口，便转身朝外走，她走的很快，被她抓着的孩子跟不上她的脚步，差点摔倒在地上，但妇人却没有理会，还是朝前走。
一直等下了楼梯，胖妇女才感觉到秦墨那种带着压迫人的视线消失，她松了口气，想到最后秦墨杀人般的目光时，心中不寒而栗。
办公室中，叶安然眼睁睁的看着胖夫人带着胜利的姿态离开，来不及开口反驳。其实有什么好反驳的呢，孩子生下来确实没有父亲，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会亲自送孩子上学，接孩子放学，用来给别人一种她是有父亲的错觉，可她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其实这样的事情她应该早就预料到，毕竟曾经不止一次听过和见到过那些单亲家庭或者无父无母的孩子会被小朋友孤立和谩骂。天真漫烂的孩子才是最残忍的，她们的口无遮拦就像是一把刀插在受害者的身上。
尽管伤口可以愈合，只是疤痕却会永久的留下，哪怕时光在长久，它都是一道无法磨灭的阴影。叶安然想哭，眼中的泪花已经积满了整个眼眶，她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但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低着头将眼泪逼回。
她不可以哭，也不能哭，这里还有欣摇的班主任，还有别的班的老师，她要是真的哭出来，那岂不是间接确认了那胖妇女说的话。
她不仅不能哭出来，还要用最好的姿态去面对另外三名老师，她下意识的挺直腰：“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刚刚让您看笑话了。”
在班主任的陈述下，叶安然终于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同学之间聊天聊到有关父母的事情时，叶欣瑶说自己没见过爸爸，就被那个女同学骂，最后两人开始打架。
临走前，欣摇的班主任问了句关于欣摇爸爸的事情，叶安然愣了一下，撒谎道：“我男人她去外地打工，回来的机会很少。”
她说的很真挚，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直直的看向班主任，所以办公室里没人怀疑，班主任听了后也点点头，道了一声你很辛苦。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叶安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秦墨，之前因为太着急，她也没有留意秦墨，原以为对方会开车离开，但没想到会跟着她进办公室。
直到她出手帮她的时候，她才蓦然发现秦墨的存在，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帮她时，那刹那间的感动，一颗心也‘砰砰砰’跳动的厉害。
但也只是那时，过后她便冷静下来，她不想去探究秦墨为何好端端的帮她，就如秦墨之前会给她买治疗痛经的药。她们之间相隔的不止是漫长的七年，还有很多东西。
哪怕时光像是晨起初升的太阳将露水蒸发一样将怨愤也消磨干净，她们也无法再在一起，她们之间的感情，早在秦墨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就毁了个彻底。
她想，就这样吧！
她用着淡漠疏离的态度和感激的口吻道：“谢谢秦总的帮忙。”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出现了她看不懂的东西，她没有回答她的话。
叶安然也没有执着的去听对方那句‘不客气’，而是抱着孩子一步步走下楼梯。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幸好学校楼梯上有灯，将台阶照的一清二楚，只是抱着孩子下楼有些吃力。
像是察觉到她的辛苦，孩子乖巧的道：“妈妈，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她将孩子放下来，牵着孩子的手下楼梯，其实像叶欣瑶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喜欢被人牵着，她见过很多孩子，哪怕是女孩子，在过马路时大人要拉着手都被拒绝。
但她的欣摇从小就乖巧，从来都很听她的话，可就是这样，才更让她心痛，那时决定要孩子的时候，她就一直想着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当小公主无忧无虑，快乐的过一辈子，就像是她的父亲对她一样。
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后，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她本来不想生下欣摇的，毕竟那时岁月那样艰难，欣摇要是生下来恐怕会跟着她受苦，她舍不得。
只是当抚摸自己的小腹时，她忽然就觉得心中一片柔软，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中生出，她舍不得打掉这个小孩，哪怕将来生活在艰辛，她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好的生活。
秦墨一路都跟在她们的身后，她听到她清晰地脚步声，直到快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脚步声终于消失，这让她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她牵着孩子的手走出学校，孩子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她：“妈妈，那个阿姨是谁？”
“妈妈的老板。”
孩子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尽管心中还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但她没再开口，因为她察觉到叶安然冷淡的口气。
出了校门叶安然就带着孩子朝站牌的位置走，途中秦墨开着车停在她身边，降下玻璃窗看着她：“上车。”
她客气的道：“不麻烦秦总了，我们坐公交车就行。”
站台上等车的人很多，等车来了后更是一窝蜂的往上往上挤，叶安然本来是牵着叶欣瑶的手，但人太多，她怕两人被挤的分开，所以将孩子抱了起来。
等好不容易上了车，叶安然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没有将叶欣瑶放下，车上站满了人，孩子太小，她不放心，怕有人没看见将孩子打到或者踢到。
她站的位置是公交车前门最外面，整个后背都贴在门上，开车的司机不断的对她喊着让她往里面走，别挡着开门。只是站在车过道上的人不挪动，她能走到哪里去。
不过她还是尽力的往后面挤，一边挤一边小声的让人让让，毕竟到了下一站的时候，前门要开，她若是不动就会被夹住。只是太过艰难，好不容易挤到车过道中间的时候，不知道收了多少的谩骂和白眼。
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久到她的胳膊和腿都有些酸疼，孩子小声道：“妈妈，我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