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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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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良因“拿”老爸的钱被困在家里半个月,秋耳把他救出来,两人推着自行车出了家门,马良犹如脱缰的野马,飞速的蹬着自行车,一路大喊大叫,秋耳在后面离他远一点,避开路人那或鄙视、或可怜的目光。

    两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几个同学家,通知他们周日聚会的事,有的同学听说是秋耳请客,抱住他是连搂带啃。经过几个同学的“蹂.躏”后,秋耳受不了了,他就让马良去通知,自己回家了。

    其实电话通知就行,不用挨个的上门通知,只是马良在家快憋疯了,他急需发泄,觉得上门通知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转眼就到了周日这一天,秋耳起床后就给售楼部的王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饭店落实好,别到时候人来了,现抓,那就来不及了。王经理想着他的事呢,头几天就给他张罗好了,在电话里就把房间号告诉他,并说酒水下午会派人送过去。

    中午刚过,良子就过来了,还带着鬼子、竹竿,鬼子的大名叫马占魁,这个外号的来源还不是因为他的名字,是因为初二的时候,有一次马占魁理完发,不知是理发师是新手,还是那天心情不好,发型特别像电视剧上日本鬼子的发型。

    马占魁也觉得发型特别难看,就带着帽子去学校,还没进教室,在楼梯口就被同学把帽子摘了过去,头发被帽子一压,塌了下去,更像鬼子的发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鬼子来了”,从此以后鬼子的名字在学校传开了,马占魁倒是没多少人叫了。

    竹竿的大名很斯文,叫李志文,他的外号好解释,长的又高又瘦,形如竹竿。

    良子他们来的时候,秋耳家里正吃午饭,一楼的里屋本来就小,平时他们家人吃饭的时候就有点走不开,三个人一来,屋里更是满了,秋耳把钥匙甩给他们,让他们去楼上,秋耳说一会去找他们。

    楼上比楼下大多了,而且楼上游戏机、dvd都有,良子接过钥匙,鬼子、竹竿他们三个人你推我,我挤你,一路打闹到楼上。

    马良开门的时候,用身体把两个人挡在后面,鬼子、竹竿两个人早做好了准备,等马良开好门,他们第一时间把他拉到后面,两个人挤着进屋,马良在后面对两人又喊又叫。

    谁先进屋,谁就有优先挑选东西的权力,鬼子人小、灵活,把马良拉到后面后,又把竹竿挤到了后面,他第一个进屋,抢到了游戏机,马良和竹竿没办法,谁让他们慢一步呢,只能打开DVD看影碟。

    在选片方面,他们几个人一般都是出奇的一致,酷爱《古惑仔》,有的片都看了不下十遍了,但还是喜欢看,百看不厌。当然他们的最爱也是一致的离谱,那就是岛国的“亚麻得”。

    秋耳吃完饭,上来的时候,几个人很安静,鬼子在玩游戏,良子和竹竿在欣赏山鸡不可一世的吊.样。见秋耳进来,良子立马过来抱住他诉苦:“耳朵,两个傻逼欺负我。”

    秋耳推开他说:“活该,他们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去啊!”

    马良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挨了骂,他把矛头对准了秋耳,指着他说:“黑木耳,算我白交你这个兄弟了。”

    马良瘫坐在沙发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人心不古啊!”

    秋耳走到沙发边上,坐在良子的腿上,用力蹲了蹲,蹲的马良嗯嗯啊啊的叫。鬼子和竹竿看到后,哈哈大笑,尤其是鬼子笑的前仰后合,边笑边说:“蹲死他,让他恶人先告状。”

    几个人在屋里闹的时候,老虎和李白雪来了,老虎属于高冷范,进屋后在沙发上挤下就看电视。李白雪和他恰恰相反,属于“林黛玉”范,进来后一脸委屈的坐在床边开始诉苦水:“耳朵,咱们开学后,怎么办啊?我真不习惯住宿,一想到七八个人住那么小的房间里,还是上下铺那种,我就恶心、想吐。”

    秋耳猜想他这段时间在家自己吓唬自己,洁癖症可能又严重了。秋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些聊胜于无的话安慰他:“白雪,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再说,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呗,现在总想这些也没用。”

    老虎来了后打完招呼,一再说话,秋耳说完,他插了一句:“一个大男生咋这么娇贵,别人都能住校,你住校就有事了,放心吧,死不了人。”

    老虎属于典型的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就把你噎死的一类人。

    李白雪真被这句话呛住了,坐在凳子上,噘着嘴,再也没说话。

    大家都知道老虎的脾气,都也没接他的话茬,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电视看。

    鬼子的神经相当粗大,他只顾的玩游戏,完全没注意看电视的这群人发生了什么,在被KO掉后,他不知那根神经抽筋了,突然说了一句:“耳朵,咱们吃完饭去歌厅吧?”

    鬼子说的歌厅这个时候指的是卡拉OK,90年代在襄州市,歌厅火了一段时间,青年少女都喜欢去里面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下跳跳舞、谈谈情。90年代后期歌厅转型,引进了卡拉OK音像设备,但人们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还是称为歌厅。直到上了大学,秋耳他们才习惯称为KTV。

    一石激起千层浪,良子坐直,来了精神说:“对呀,耳朵,吃完饭没什么事,咱们去歌厅呗。”

    前生秋耳这个时候也迷恋歌厅中灯红酒绿的感觉,只是后来工作后,为了应酬,他不得不常去那里面,现在回来后,再去歌厅,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不过,同学们都说了,他也不能扫兴,就说:“我没什么意见,主要是你们家人让去吗?”

    马良的鬼点子最多,这个时候显出他的本事了,他自信满满的说:“你傻啊,家里人都知道咱们出来吃饭了,也不知道咱们吃到几点啊,咱们吃饭快一点,早点出来,唱到10点就回家。”

    秋耳问大家的意见:“你们呢?”

    别人都说没什么事,只是“林黛玉妹子”李白雪有问题,他说:“我妈不让我回家太晚,说是有危险,我就不去了。”

    看着李白雪不经意间翘起的兰花指,秋耳走思了,心说:“看这架势,李白雪家人是把他当女生养了吧,这以后肯定是个受。”

    自从秋耳和于墨搞在一块,知道自己是弯的后,碰到娘气、温柔的男生,他不禁就联想到圈里人,自觉不自觉的就开始给对方定型,什么1、0,攻、受,还有05。

    老虎又说话了,一句话把秋耳拉了回来,老虎说:“一个大男生,能有啥危险,难不成,还有人□□你。”

    老虎怎么看李白雪都觉得不顺眼,李白雪说句什么话,他都得呲回去。

    秋耳一听火药味这么浓,赶紧转移话题说:“行,白雪不去就不去吧,我下去给我妈商量下。”

    秋妈开明,儿子请同学去唱歌嗨一下,她不会阻拦,秋耳去说是告诉老妈一声,主要是为了要钱,吃饭王经理请了,唱歌是半路杀出来的项目,他不好意思再给人家打电话,让人家出钱,只能管老妈要了。

    走到房门口,秋耳转身说:“唱歌我能请,但不请喝东西啊,你们想喝什么在饭店里喝够,到了歌厅,我什么都不管。”

    唱歌没什么钱,歌厅里主要是酒水贵,秋耳怕这些饿狼在歌厅里没完没了的点酒水,到时候控制不住,钱就真的就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秋妈特豪爽,秋耳下去把情况一说,当场从裤兜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点了十张,给了秋耳。柜台抽屉里一般放的都是零钱,只要有百元的钞票,秋妈就会装兜里,所以大钱都是从兜里掏,小钱才是从柜台抽屉里拿。

    前生,秋耳几十万元的现金他都见过,不过看到这一千块钱,他还是小小吃惊了一下,这可是世纪初,菜价都是以毛为单位的年代,而且他还是个学生。

    秋耳现在知道他花钱大手大脚的根源了,主要是有老妈这个坚强的后盾,要多少钱,不闻不问,只要说出口,就给。

    下午陆陆续续来了□□个同学,王经理定的饭店离秋耳家不远,下午六点的时候,秋耳带着同学,一群人骑着自行车前呼后拥的向饭店进军,杨叔开他的面包车过来拉的秋爸、秋妈和任幼聪,其他人都是从自家往饭店赶。

    秋耳他们到的时候,二丫和两个男生站在门口正在说话,见秋耳他们来了,二丫大声吼道:“你个死耳朵,不是说六点吗?你看几点了,害的我们等了你半天。”

    秋耳看了看表,才六点十五,只是晚了十五分钟,怎么会是半天呢?不过不用秋耳说话,马良就出马了:“一个大闺女,不知道害臊,大街上乱喊乱叫。再说,谁让你来这么早了,说六点,你不会六点半来啊,一个大闺女,一点也不懂的矜持。”

    马良说着就跑,二丫在后面追,边追边骂:“你个死良子,我和秋耳说话,挨你什么事了,你插的哪门子嘴。”

    有的同学一暑假都没见面了,一见面就聊了起来,根本没注意两个人的战争,显然对马良和二丫的打闹早已习惯了。

    秋耳看到二丫追逐马良时,一脸幸福的样子,心说:“怪不得人家会修成正果,从小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秋耳对马良、二丫喊了一声:“哎,进去了啊!”,就领着同学们进了店,在门口报了房间号,服务员领着一群人到了二楼。

    酒店的包间相当豪华,一张橘红色大圆桌放在房间的中央,北边靠墙放着一组真皮的沙发,包间还自带厕所,厕所有洗手池,放着洗手液和吹干机。

    一群毛头小子只有在电视上见过装饰如此豪华的饭店,个个都像是村姑进城一样,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几个人还挤在洗手间里用洗手液洗手,把手搓红了还在搓。

    二丫从后面向里挤,良子从后面一把拽住她说:“这是厕所,看不到男生都在里面呢,你挤的什么劲。”

    二丫斜了良子一眼说:“要你管”,说完,又开始往里挤,最终把几个男生扒到身后,挤到最前面,用洗手液洗了洗手。

    两个形体标志的女服务员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一伙人在里面吵吵闹闹,忍不住打扰他们,停了一会才重重的咳了两声,房间的声音小了下来,她才说:“你们谁来点菜。”

    这时,一伙人才想起他们是来吃饭的,重生前,秋耳经历大大小小各种酒局,从未出现过这种场面,看着同学们打打闹闹,十分可爱的样子,他对服务员说:“你把菜单放这吧,一会点好后,我叫你。”

    据秋耳对他这些同学的了解,点菜的场面绝对不亚于一场岛国的内阁会议,争吵倒是其次的,主要是拳脚相向的局面,所以才先把服务员支走,免得再让人家看笑话。

    其实,秋耳蛮可以悄悄的把菜点好,让服务员上菜就可以了,但他总觉得那样太官方,过于走形式,饭吃的也没味道。点菜的时候让每个同学都点一个,菜上来后再对每个人点的菜评论一番,这样吃起来才有味道。

    秋耳把菜单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声:“点菜了啊,都来看看,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一句话,同学们“轰”的一下从房间里各个角落围过来,把秋耳围到了最里面。接着就是一片嗡嗡声:“我要点炖排骨”,“我想吃虾”,“点个鱼”。

    后面的同学看不到前面的菜单,他们也不在乎点什么,只是在后面瞎起哄,爬到前面人的身上喊:“我全要”,“全点喽”。

    秋耳知道照这么下去,一晚上别吃饭了,他就喊了一声:“都找个位置坐下,每个人点个菜,咱们快点快吃,要是晚了,我就不去唱歌啦,你们自己去。”

    二丫几个从家直接过来的同学喊道:“一会还去歌厅唱歌?”

    良子大声的回答:“是啊,吃完饭耳朵带咱们去唱歌。”

    一句话说完,大家都找位子坐下了,要是真晚了,付账的人不去了,他们还去唱个屁啊,作为学生,谁身子也没带那么多多钱。

    大家坐下后,菜单放到桌子上,挨个点,有的人早想好点什么,看到菜单直奔目标,速度挺快,有的人好犹豫,看到菜单后,觉得什么都想吃,又觉得什么都不能吃。

    李白雪就有这个毛病,菜单转到他那后,他拿起来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再重新开始点,看了看鸡翅,想吃,又觉得中午刚吃鸡翅,晚上就别点了,看了看螃蟹,想吃,又怕过敏,看了看拔丝山药,想吃,又怕这个点拔丝做不好。

    反正是什么都想吃,什么也不敢点,这时同学们都有意见了,老虎又发话了:“白雪,你想好了没有,没想好,让下个人点,太墨迹了。”

    都知道老虎的脾气,一般他说话,别人都不反驳,但二丫除外,二丫立马说道:“老虎,你不能总这样欺负白雪啊,白雪,你也真是,点个菜怎么这么慢呢,给我,我给你点。”

    二丫站起来,伸手把菜单要过来,看了两眼说:“来个拔丝山药,再来个土豆泥。”秋耳赶紧记上,恐怕李白雪再反悔。

    点菜的时候,秋妈过来了一次,她看到这桌还在点菜,就说:“你们也太慢了,我们那桌都开始上菜了。耳朵,王经理把酒水送来了,我让服务员把酒放我们那屋了,你们就留了几桶饮料和一包啤酒,都是小孩子家家的,你们喝点酒,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秋妈说完就走了,她怕作为家长,给孩子压力,中间再没进来,就是走的时候,过来给说了一声。

    菜点好,秋耳把单子交给服务员,让她快点上菜,良子把啤酒打开,一包酒一共九瓶,不够一人一瓶,有几个人不喝,他就没给。二丫也要喝,良子不给,二丫把嘴一撅,眼一斜,良子吓的赶紧双手奉送上一瓶。

    菜上来后,又是一通吵闹,这个说那个点的菜太low,那个说这个点的菜太装,这个说那个点的菜太咸,那个说这个点的菜太淡,大家互相指责一番。

    马良学着大人那一套,让每个人轮着打圈,秋耳做东,先从秋耳开始按顺时针方向挨着来,大家觉得新鲜,也就同意了。

    秋耳看着他们做“小大人”的样子,心里觉得幼稚到可爱极了。

    打圈是襄州市酒桌上的风俗,就是从一个人开始(一般是做东的人、或者长辈、或者领导),按照一定顺序,轮流着和桌上每个人碰酒。

    现在桌子十六个人,每个人喝一杯酒,除了不和自己喝,就得十五杯,这样太多,最后搞搞规矩,每个人喝半杯,这样一圈下来就是七杯半。

    就是七杯半,啤酒也不够。酒喝完后,用饮料替上,最后下来,每个人都喝的肚子滚圆。

    大家着急去唱歌,打圈进展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轮到的几个同学直接过,不用打圈了,都太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