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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鹅和皇妃相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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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见到周吉父母时,突发奇想。

    “我看你们二人也不用在穷乡僻壤住了,此次,跟本皇进都城吧。”

    面对皇帝的言说,周吉的父母搞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二位老人家,皇帝是好意。你们老了,周知县又远在边疆,恐无人照应。在都城,我也有个老乡可以走动啊。”

    善美插言,她知道她说的话比较唐突,她顾不了许多。

    “是啊,皇帝乃当今天子,圣上的赐福理当千恩万谢。”

    眉山县令接过话,他在鼓励周吉的父母当面跪拜谢恩。

    “这个。。。”周吉的父亲跪在皇帝的前面,“皇帝,小民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乡野待习惯了,怕是无福享用都城的富贵啊。”

    “周贤弟,莫要推辞,养儿养女都是为了儿女出息,儿女争气乃为父母增光。今周吉为本皇立下汗马功劳,本皇亦想犒赏臣子的家人,实属必做之事。”

    “皇帝恩情赛过日月当辉江河浩荡,容小民想想。”

    皇帝已经把周吉的父亲叫“贤弟”,只因看到周吉的父母就联想到忠诚的周吉,恨不得快一点把女儿嫁到周家。为了免除周吉的后顾之忧,也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手下的将士,皇帝这是一箭双雕。

    “好,本皇等待你们。去了都城,一切都不用你们劳心,本皇自有安排。若是不习惯,再回到眉山不迟。你们的原房屋,要严加保护。”

    “得令,皇帝。”眉山县令连忙回应。

    “好了,善皇妃,如若你的家人愿意,随时可去都城。”皇帝对善美说。

    “谢皇帝。”善美并没有想让自己的家人去都城的打算,她心里清楚,她只是个女人,还仅仅是个妃子。她和周吉不能比,周吉是皇帝栽培的人物,日后也许挑起大梁,她只是个陪衬。

    皇帝享受了眉山的诸多特产,鹅的各种做法他都品尝了。上好的茶叶、核桃、珍禽、水果、眉山鲤鱼等等,县令恨不得举全眉山的丰饶特产以博得皇帝欢心。

    善美得以在眉山县府和父母团聚几天,她不能离开皇帝回家,皇帝也不可能住到她的家里。被尊贵的感觉如同被抬举到高空,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也寻找不到。

    皇帝听说眉山风景如画,还有一个清澈的湖泊,他来了兴致。风和日丽的一天,大队人马向眉山行进。善美坐在轿子里,目睹熟悉的山山水水,内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若是按照一般常理,善美是要骄傲和充满快乐的。当今皇帝,为了一个女人能兴师动众,该是这个女人的骄傲和快乐的理由。也许全天下人的目光,都在盯着眉山,而眉山的所有目光都盯向这个了不起的女孩子,那就是善美。

    不快乐的原因自然显而易见,善美的内心装满爱情,装满失去的回忆,装满本不该有的失落。不骄傲的理由也许是善美并不看重这种值得骄傲的宠幸,它原本就是她不想要的。牺牲了爱情,牺牲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这骄傲是多么可怕和无法摆脱啊。

    进眉山,要路过善美的家,道路早就突击休整,平坦宽阔。善美请求皇帝稍等,她要回去观望几眼。皇帝微笑答应了善美的请求,他理解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小小心愿。皇帝处于特有的尊贵,不会前往一个小村庄。大队人马停在路上等待善皇妃。

    善美被丫鬟和卫兵护送,毫无自在的感觉,也没有法子,她目前身份改变了,不再是从前的单纯质朴的“山妹”。善美并未直接进入村庄,她选择了从和周吉巧遇的小溪。

    善美迈着不算轻松的脚步,眼前浮现出依旧明亮的小溪。小溪在太阳的照耀下,冒出缕缕的蒸汽。树叶和草丛已经泛黄,觅食的鸟不时飞起又落在地上。鹅卵石静静地躺在小溪下面,奔流的溪水使它们看似在轻微晃动。善美的眼里,泪水满盈。

    如果没有随行的人员,善美可能会大哭一场。若是大哭一场,善美也许会暂时挥发出内心的郁闷。越是压抑自己的心情,心却是愈发难受。随行的丫鬟们,以为善皇妃这是触情生情,怀恋自己的旧时光。

    无言地走过了小溪,善美沿着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路,来到自家门口。村子里早就挤满观望的人们,大家都要看看这个过去的小丫头,现在的善皇妃的摸样。善美所走的路和自己的家附近,知县安排了卫兵。善美只得抬头摆手,向村子里的人打招呼。大家鼓掌叫好。

    父母和长辈们,早已经端坐在家中。善美一进门就喊了声:“娘,我回来了。”善美又对父亲说:“爹!”只把两个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善美又招呼自己的亲戚们。大家都露出赞美的眼神。

    时间紧迫不容停留多时,善美在跟父母亲戚挥手告别,两眼满是泪水。这回善美可算痛快地发泄了情绪。走出家门,善美旋即微笑告别,她不想让家人替她担忧,装作愉快上路。

    善美绕过小溪,改从另一侧回到等候的皇帝那里。她不能再徒添伤悲,那条小溪和附近的树林已经刻画在她心的深处。她不愿意再打扰宁静的小溪,怕脚步踩踏了那里的梦境。

    随着眉山越来越近,皇帝真的被吸引住了,特别是见到幽静的湖泊。湖泊里有成群的白鹅游弋其中,旁边是依旧葱绿的山林。皇帝看看最高的一个山峰,对陪同的县令说:“哎呀,这个山峰像个鹅头吗。你看它高昂着头远视,栩栩如生啊。”

    “回皇帝,不若按照皇帝的意思,这个山峰就名为‘鹅头山’,也好福荫眉山啊。”县令赶紧讨好地说。

    ”嗯,好!我看啊,你这眉县的县令啊,也一块升一级算了。”

    “谢主隆恩!小的不才,愿皇帝多多赐福。”县令那甘于停顿,这天大的好事一下子砸在自己的头上,他异常兴奋。他立即双膝跪倒,头磕的乓乓直响。

    “本皇觉得,眉县不如更改为‘鹅城’,突出了地区的特点。原眉山县府也要更改为‘鹅城府’,官长一级。”

    “谢皇帝!皇恩浩荡,这是‘鹅城’人的福祉。”

    县令框框直磕头,内心的兴奋无以言表。皇帝令他起来后,他又对着善美连磕三个响头。

    “谢过善皇妃!你是我们鹅城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