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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这些事都是非提不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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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萧承暄坐在窗边,身子半靠在床沿,听到动静抬头看去。

    “醒了?”

    他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不像在床上的时候,带着一丝哑,是一种清澈的性感。

    影信然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无神的盯着床顶一会儿,缓得差不多了,才偏头去看萧承暄。

    “天亮了?”

    萧承暄沉默了片刻。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白子,面前的棋盘上星罗密布,显然已经下了有一段时间了。

    棋盘边上放着一盏灯照明,昏昏暗暗的,只能照亮他那一块儿。

    闲敲棋子落灯花,端的是懒散自在。

    “是天黑了。”萧承暄说。

    “我就这么睡了一整天吗?”

    连萧承暄都起了,他穿着一袭浅青色衣裳,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束在腰封里,一丝不苟。

    坐在屋内他也畏冷,身上罩了一件墨色的大氅,影信然认出来那是他衣柜里的,年前他还披过。

    听到问话,他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就没再多话。

    “你这是还没缓过来?”

    影信然撑着枕头坐起身来,昨夜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萧承暄最后有没有清理干净。

    “嗤,还没缓过来的只有你。”

    萧承暄眉眼微抬,面上满是清冷,傲如霜雪。

    影信然耳朵都烧起来了,颇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最后没撑住睡过去的人是他。

    位置的上下变了,但位置的里外是没变的。

    按理说,他再怎么禁不住折腾,也不至于被做得晕死过去,何至于此啊是不是?

    该晕的那个人是萧承暄。

    奈何萧承暄的手段太磨人了,让他这个初尝情事的人难以招架。

    影信然抬眼看过去,“那你不是第一次嘛,我不得问问你有没有受伤,或是流血?若是有哪里不对,你别瞒着,该上药上药,该吃药吃药。”

    话赶话的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

    若是他们记忆都没出岔子的话,正经的洞房花烛夜,他们亲了抱了,衣裳脱干净了,该做的不该做的基本都做过,只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而且那日影信然烂醉如泥,占主导地位的那个人是清醒着的萧承暄。

    若不是影信然中途被他吓醒神了,说不定萧承暄就已经把他给吃干抹净了。

    然而,成婚的第二日,萧承暄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拖着那副“柔弱”的身子去他父王母妃那里请安,还好一通的给他上眼药。

    影信然还记得,那日他过去请安,他母妃那叫一个气啊,当下就罚他跪了搓衣板,跪了一个时辰。

    后来他去找萧承暄道歉,萧承暄是怎么说的?

    “昨夜你那么凶,我快疼死了。”

    “流血了,你知道吗?”

    影信然学着萧承暄的语气神态说,不说学了个十成十,也学了得有七分像。

    他瞳眸幽幽的了萧承暄一眼,“演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哈。”

    萧承暄:“……”

    这茬就是非提不可了是吧?

    提了就算了,他还要学,心照不宣的事非得拿到明面上来说,是嫌他脸丢得不够彻底吗?

    萧承暄一脸糟心的看着影信然,“你不是喝醉了吗?”

    而且,后来影信然着急忙慌的去买药,回来后一日三回盯着他吃药,这些都不似作假。

    所以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昨夜才是他的第一次的“”呢?

    “感觉。”影信然说。

    “就仅凭着感觉?感觉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也值得你相信?”

    这没根没据的,谁会依靠这种东西下定论?

    影信然微叹了一口气,“暄暄,昨夜你都哭了。”

    萧承暄:“……”

    我去你的!

    这事就不能不提吗?

    萧承暄的表情平生没有这样麻木过,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影信然也真是个人才。

    “暄暄……”

    萧承暄先一步把桌上的食盒推到影信然能够看得见的地方去。

    “睡了一天了,不饿的吗?三菜一汤,还有一锅瘦肉粥,我料想你该醒了,刚让人热过,还温着呢,赶紧吃。”

    这话题转得着实生硬了些,但能转走就是好的,萧承暄才不顾虑那许多。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脸都要丢尽了。

    影信然“哦”了一声,掀开被子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又倏地缩回被子里。

    “哟,躲什么呢,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萧承暄揶揄的一笑,直笑得影信然耳根子刚消下去的红潮又泛上来。

    “做什么抢我的词。”影信然瓮声瓮气的说。

    “床头有干净的衣裳,这眼看又到要歇息的时辰了,少折腾些,换上亵衣就过来吧。”

    影信然应了一声,拿了亵衣迅速换上。

    身上干净清爽,不难猜是谁给他擦洗的,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等坐到桌边,拿了筷子碗,影信然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萧承暄那里瞟。

    “所以说,你既没有流血,也没有受伤对吗?身体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承暄气结。

    原本杵在桌上撑着脑袋的手开始揉那一边的太阳穴,把玩在指尖的棋子被他弹到棋盘上,打乱了棋盘上的棋局。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这混账也忒没眼力见了,没看出来他没打算在提及此事吗?

    “所以到底有没有?”

    萧承暄:“……”

    “没有!”

    他这是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没有流血,没有受伤,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莫不是在诓我?”

    这混账,没完没了了还!

    萧承暄几乎都要爆粗口了,有这么点苗头又被他按死。

    不清醒的时候爆几句粗口无伤大雅,穿上了衣衫他就是个正正经经的人。他要脸,虽然这脸在今日已丢得所剩无几了。

    “我好端端的,诓你做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不想吃药,拿假话糊弄我吗?”

    萧承暄:“呵!”

    影信然:“要不我还是亲自检查一下好了,我比较愿意相信我眼睛看见的。”

    “滚!”

    萧承暄一脚踹过去,用力之狠绝一看就不像是有问题的。

    影信然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

    “行吧,那我就放心了。”

    萧承暄扶额。

    受伤流血什么的,都没有,这不是假话。

    影信然昨夜多少是注意着分寸的,后来是他自己不注意分寸。

    藏在桌下的手不着痕迹的按了按腰,按完了腰又去按大腿。

    刚刚那下其实有点牵动到了,酸爽得很。

    呵呵。

    他要是哪天突然没气儿了,那一定是被影信然给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