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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女婿还是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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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人宰得不行, 洁癖又纵,没人喜欢跟他一起租。”赵小军说。

    “他哪儿宰,怎么纵, 谁不跟他租?”小唐打趣道。

    赵小军一听就涨红了脸, 立马捋直了舌头强调了一遍:“zh-u-ai拽, zh-ong重,zh-u住!”

    傅杨河拍了一下小唐的头, 笑道:“你们这样可不好, 都是一家人,可不要搞小团体。”

    “他们几个关系好着呢,”小唐说, “你别看肖央爱答不理的,他们全都爱往他身上凑。”

    “肖央就是不爱说话, 人很好。”黄静晨说。

    正说着,就见肖央插着兜进来了, 一看见傅杨河就说:“傅老师没住那儿啊。”

    他生就一副高冷的样子, 细长的眉眼常让人觉得蔑视别人, 声音很有磁性, 就是冷冷的。傅杨河笑了笑说:“知道你想老师, 老师就回来啦。”

    肖央对他的调侃向来没反应, 只皱着眉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倾过身朝他脖子上看了一眼。

    “傅老师今天就是一个惨痛教训, 你们出门, 可千万记得涂防晒,不涂的话就包裹严实点,反正这边也不热。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要是晒伤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班贡庄园怎么样,好玩么?”黄静晨问。

    “还行,值得一看,什么时候有机会,带你们一块去瞅瞅。”

    “不就是个奴隶主家,”肖央说,“他们家以前是贵族吧,家里养了一群奴隶。”

    “今天肖央跟我一说,我一查,还真是,以前西藏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奴隶,只有百分之五是贵族。”黄静晨细声细语地说,“多亏后来解放了,大部分的西藏同胞才过上了好日子。”

    傅杨河看到自己的学生三观都这么正,老怀安慰,说:“现在知道社会主义好了吧,虽然不能人人平等,但起码大部分的人的生活条件都提高了,社会在进步,人民在受利。”

    一番很符合为人师表这个身份的话之后,傅杨河做总结:“我们这趟来,也是希望大家能多深入到藏族同胞中去,争取做出来的节目能多体现康巴文化,特色,把康巴这个美丽的地方介绍给更多的人,为藏族同胞做贡献!”

    小唐说:“鼓掌!”

    黄静晨就偷笑着跟着鼓了鼓掌。孙雷和赵小军笑了笑,倒是肖央,一副嫌弃的表情,只嘴角抽了一下。

    傅杨河感觉自己主旋律唱的差不多了,就从学生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赵小军却跟了上来,说:“傅老师,我昨天看到他们跳的藏戏,突然有了点灵感,今天编了一小段舞,能不能给你看看?”

    赵小军就是努力的不像话!

    “好啊。”傅杨河就把赵小军领到自己屋里,看他跳了一段。傅杨河看他跳的气喘吁吁的,就说:“好了好了,刚到高原上,要适应几天,可千万别跳缺氧了。”

    “老师,我跳的怎么样?!”

    “不错不错,你们几个,就属你最上进!”

    赵小军心满意足地去了。傅杨河往床上一躺,心想,真是命啊,赵小军最努力,可偏偏是这里头几个人中天资最差的一个,舞技好,就是差点灵气。

    今天在班觉家吃的有些饱,晚上吃了点面包就没有再吃了。天色还没黑,估摸着这会洗澡的人还很少,趁着小唐他们去吃晚饭的功夫,他就端着水盆一路进了澡堂。

    澡堂里果然还没人。他看了看门口的时间,这澡堂每天晚上才开,这时候估计刚开,里头还凉飕飕的,没有一点水汽。

    他哆嗦着脱光了衣服,抱着水盆走到了最里头。

    里头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也因此有些冷。他打开热水,站在热水底下冲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结果他刚洗了大概十分钟,正在弯着腰往私密部位打肥皂,忽然听见察觉有人进来,吓得他一哆嗦,手里的肥皂便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弯腰将肥皂捡了起来,扭头朝外看,就看见不着一缕的班觉贡布。

    修长雄浑,肌肉健壮,毛发浓密,还有就是……他终于理解为何传言欧洲和日本的女人会这么痴迷康巴的男人。

    当然还有班觉贡布那张雕刻般英俊硬朗的脸。

    大概是身材和肤色都比较粗犷的缘故,班觉贡布显得要远比实际年龄成熟很多,有那么一瞬间,傅杨河都冒出一个念头:这人跟我应该还挺搭的。

    不过他很快就只顾得害臊了,呵呵笑了两声,说:“哎呦,好巧。”

    “是啊,真巧。”班觉贡布说着就走到他身边,在他右边的水龙头底下站定。

    这……这也太近了吧,有必要挨这么近么?不知道彼此光溜溜地很尴尬么?正常人不应该隔几米么?

    傅杨河觉得上面流下的热水都没班觉贡布身体传来的热度烫人。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同志跟一个帅哥一起洗澡更煎熬的事,傅杨河一直紧张地担心自己会不会起反应。

    要真是那样,那他可比捡肥皂丢人多了!

    傅杨河站在热水底下,试图让热水掩饰自己的窘迫。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发觉班觉贡布已经也冲了起来,这才赶紧关了水龙头,赶紧拿了毛巾擦自己的身体。

    但是班觉贡布的水开的大,热水冲击到那宽广结实的脊背上,碎成无数水花四散开来,溅湿了他刚擦干的身体,可他本就站在最角落里,左边已经躲无可躲,他身上的水似乎擦不完,顺着他的背往下流。他抹了一把脸,在氤氲的水雾中扭头看向班觉贡布。

    这一看不行了,他觉得自己要流鼻血。

    热水下的班觉贡布,那身体,也太极品了。

    傅杨河赶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抱着盆子就跑了。班觉贡布准备抹洗发水的时候才发现左边已经没人了。

    他赶紧朝门口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傅杨河落荒而逃的背影。

    傅杨河大概是害臊了,他想。傅杨河大概是是脸皮很薄的人,大概洗不惯公共澡堂,不习惯在外人面前露太多。

    他倒还好,本来想问一下傅杨河脖子上的晒伤能不能沾水,疼不疼。

    “你头发真好。”他说。

    对于一些跳舞的人来说,头发也是肢体语言的一部分,譬如被汗水沾湿的头发随着舞蹈飘洒,傅杨河就觉得很爽,会让他有酣畅淋漓之感。因为上次不小心晒伤了,他就没再扎头发,放下来的时候正好遮住脖子。如今被风一吹,脖颈就露出来了,班觉贡布就看到了他略有些红肿的脖子。

    “我有特意养护头发,”傅杨河说,“第一次见你,戴着面具,看你一头短发,还以为你是汉族人,因为我当时印象里藏族男人一般都是长头发。”

    “我是觉得短发省事,好打理,以前也留过长头发。”

    傅杨河想长头发的班觉贡布,英俊里肯定带着野性,像一头年轻力壮的狮子。

    “我给你的药膏,你没抹?”班觉贡布问。

    “怕蹭到衣领上,就没抹。”

    那些房屋遗迹已经做了保护栏杆,傅杨河就在外头看了看,回头看见张跃气喘吁吁地爬上来,便笑道:“张老师,累不累?”

    张跃尴尬地说:“还行。”

    其实真的累,他有一点点高原反应,虽然不严重,但身体有些不舒服,稍微爬个坡就累的气喘吁吁,有个坡太陡峭,他试了几次都没爬上去。班觉贡布人倒老实,下去拉了他一把。

    上头风太大了,这遗迹似乎在一个风口上,头顶那么大的太阳,站在上头也觉得冷,他们在上头站了一会就下去了。张跃佯称扭了一下脚,非要搭着傅杨河的肩膀,傅杨河无奈,只好扶着他,偷偷掐了一下他的腰。

    张跃胆子比他大,故意叫了一声,叫的极为暧昧。前头的班觉贡布果然回头看了一眼,傅杨河就老实了。

    张跃似乎心满意足,说:“你还得高二的时候咱们学校搞春季运动会,我跑3000米,最后一圈的时候摔倒了,扭了脚,就是你扶着我走过终点的。”

    傅杨河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早忘了。”

    “你都忘了,我却还记着。我就是那时候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

    张跃就是运动会结束的那个暑假,给他写了第一封情书。

    那时候手机都才刚刚开始流行,校园恋情还是被情书主宰的年代。后来张跃给他写的情书越来越多,再后来张跃出了柜,被家里人撵出去,没地方住,还曾跟他挤过一张床。睡觉的时候张跃试图摸他,手刚摸到他的耳朵,就被他按住了。

    傅杨河说:“对啊,好兄弟,一辈子。”

    张跃嘴角笑容略有些苦涩,但很快那苦涩就消失不见了。高原上稍微出点力就容易吃不消,他看见傅杨河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心下到底不忍心,松开他说:“好多了,我能自己走了。”